河畔部落与器部落仅一日多的路程，中间隔了几座山稍微挡一下西风，地上的积雪明显比器部落区域要薄几分。

三次与器部落贸易交换，就让河畔部落的生活发生了改变，学会用渔网捕鱼的河羽用几天时间教会族人，天河冰面每天都会有河畔部落凿冰面捕鱼的身影。

仅仅依靠捕鱼是无法保证族人身体所需的营养，河羽和几个族人手持复合弓去狩猎，他带着族人在树林布置各式陷阱，跟踪松树掏树洞里的干果。

今年进入冬季几十天，河畔部落才死亡三人，这个数字放在以前会加倍。

待在器部落学习过的河羽逐渐在部落拥有了一定地位，“阿父，即使我们有一辆雪橇车，冬天也不可能把围墙建起来。”

“你是认为器部落能做到的事，我们就做不到？”河畔首领越来越反感这个羽翼渐丰的儿子。

部落首领的争夺，大部分出现父慈子孝的一幕，儿子杀死父亲成为首领，除了生母，父亲其他女人都有可能被儿子收入帐中。

河羽暂时没有争夺首领之位的心思，他只是单纯希望族人有个安稳生活，“围墙需要挖坑将圆木埋入土中，冬天土地太硬......”

“闭嘴，不就是猎杀了几只野兽。”河畔首领不想听河羽啰嗦，即使对方讲得有道理。

河羽气冲冲离开了首领帐篷，他回到自己帐篷准备弄点肉吃，突然帐篷被人掀开，一个女人走了进来。

“你来做什么？”河羽疑惑道，面前这个女人是阿父的女人，她身材非常符合部落人的审美，是部落最美丽的女人。

女人微微一笑，“羽，你父亲对我不好，我跟你。”

河羽大惊，猛然起身呵斥：“你怎么能说这种话，赶紧出去。”

女人见河羽不解风情，立刻换了张嘴脸，“小东西，那把弓不错，以后就是我儿子的东西了。”

河羽疑惑时，女人直接扯下胸口的裹胸兽皮，冲出帐篷大喊，少年脑袋顿时懵了。

河羽被抓了起来，河畔首领没有第一时间杀他，毕竟是自己儿子，而且没有发生实质上的触碰。

部落祭司和老人都要求审判河羽，河畔首领拖到晚上没有下定决心，一挥手表示明天再议。

皓月当空，一个孤单的背影逃出了河畔部落，他一路向东，直到遇到一群雪狼追赶，少年逃进森林，彻底迷失了方向。

......

器部落，陈科暂时停止了各领域授课，上午忙于打造一套简单的蒸馏装置，用于提纯精盐。

族人逐渐喜欢上了蒸炒烹饪，粗盐吃久了毛病肯定不少，这件事必须优先解决。

下午的时光，陈科画出马鞍图纸，在纺织院带着河衣几个擅长缝制的女工在房间里捣鼓马鞍。

俗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，跟几个少女一起干活，陈科偶尔被大胆的少女占点便宜，这种干活方式让人心情愉快。

“干花瓣你们还有吗？”采薇开口问了一句，这句话点燃了屋内其他女孩的话匣子。

“阿姐，我的早用完了，这段时间身上味道大了。”石氏少女抱怨了一句，她昨天找喜欢的男孩玩闹，对方以前都喜欢找机会偷闻自己，现在都不愿意靠近了。

采薇也有同样的烦恼，“我家男人，以前臭烘烘的野人都愿意爬上去，现在都开始嫌弃我了，他也不闻闻自己。”

“哈哈哈，阿姐不是都怀上了，怎么还想着骑男人？”

“嘻嘻，你们不知道阿姐的房子，每天都会传出......”

采薇被这群胆大的女孩子惹恼了，“你们注意点，首领就在隔壁，尤其是你们两个都还没有男人！”

两个年纪偏小的少女捂嘴强忍笑意，“哎，河衣身上味道就很小，怪不得首领喜欢她呢。”

此时在隔壁的陈科和河衣将几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，河衣撩了一下鬓角青丝低头不敢看陈科。

然而陈科心思都放在了洗澡上面，“没有花瓣有肥皂呀！”

河衣抬起头看向陈科，每当首领开始自言自语一副恍然表情，她就知道首领又要弄出一些新玩意了。

肥皂制作不难，动物油脂加上草木灰，甚至我国西域国代少数民族直接用羊尾巴油制成了一种土肥皂。

为了追求效果好一点，可以加入皂荚和胰腺，造出来的东西就是老话说的——胰子。

肥皂可以用来洗衣物，放在部落时代，当然也能用来洗澡，只是相对香皂来说，肥皂刺激性味道大，而且对皮肤有点损上，两者主要成分区别不大。

例如铸造区那些工匠，身体不经常清洗干净，对健康影响很大，想到这里陈科没了心情看河衣她们缝制马鞍。

他直径回到自己房子，找来巨瑶，让她按照清单去拿东西，器部落最缺草木灰和动物油脂，陈科选择了猪油，其他油脂味道有点大。

入夜，河衣刚脱了衣物准备洗澡，今天隔壁女孩的议论，让她心中窃喜，只是不敢表现出来，她本身就属于特例，身上没有浓密的毛发，包括......

但河衣还是喜欢勤洗澡，那个传闻对少女的影响很大，她看了一眼桌上的小木盒，里面干花瓣只剩下几瓣了。

正当她盯着木盒发呆时，外面响起了敲门声，少女神情一慌，还没来得及开口，就听见外面有人喊：“河衣是我。”

首领？

河衣听见是陈科的声音，心脏跳到了嗓子眼，难道首领终于想通了，一想到某些画面，她快变成了煮熟的虾。

“河衣？”

外面陈科见有昏黄的灯光才敲门，“难道睡了？”

陈科准备转身离开时，“咯吱——”女孩写满紧张的脸蛋从门里探出来，“首领，我在洗澡......”

“那刚好。”陈科嘴角一翘。

从木桶里强行爬出来的河衣本来冻得瑟瑟发抖，听见陈科这样说，身体瞬间置身火海一般灼热。

“那.....那首领进来等一下，我洗完......”

陈科当即递出一块方形物体，“洗完怎么看效果，这是我新发明的宝贝，你用它洗澡试试，我加了皂角和花瓣粉，味道很淡，但清洁效果应该不错。”

经常待在陈科身边的河衣也被一连串新鲜的词汇弄懵了，好在听懂了，眼前首领手中的东西可以用来洗澡。

冬季的寒风一吹，少女的身体一颤，打了一个喷嚏，陈科立刻催促道：“拿上，你身体不好，别冻着了！”

“哦，遵命......”